五月枇杷黄似橘

文/诗燕

晨起打开手机，亲友群小舅妈一小视频跳出来，“我家枇杷熟了，想吃的快回来哟……”我已经好多年没看到又黄又甜的枇杷挂满枝头的场景了。  这场景仿佛让我秒回遥远的第二故乡。

八十年代未期，我在一所山区中学教书，去学生家里做家访，朴实、热情好客的家长带我去摘屋后的枇杷吃，五月枇杷压枝低，一树枇杷一树金，还在树下，嘴馋的孩子们就会把那金灿灿的枇杷摘了，剥皮，塞进嘴里。我也忍不住剥一颗，哇，甜甜的，酸酸的，正是我老家枇杷的味道。离开时家长还会把又黄又大又甜的枇杷选一些塞给我。我很感动，每逢此刻在异乡的我，就会暖暖的想起家乡的亲人，那时我老家屋里爸爸也栽了好几棵枇杷树，到了放学时分，我喜欢上菜园子摘枇杷，黄瓜吃。记得有一年回家看爸爸妈妈，才三岁多可爱的小侄女莹滢从小竹篮里抓着枇杷奶声奶气说“姑姑吃，哥哥吃……”那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现也出落成了美丽又能干的大姑娘了，更加惹人爱了。

我曾看过一篇文章描述：“枇杷是一个有点反季节开花的水果，它不是春花秋实，而是冬花夏实。”，长知识了吧？但我仿佛记得，它一年四季都生长，记得一年放假摘油茶子，我发现我家枇杷树开始开花，然后到夏初的时候开始果肉渐黄渐红。只要是大晴天，它只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就可以让果实熟透。从深青，到淡黄，到橙黄，最后到橙红，每一步都显得有序又紧凑。碰上好晴天，也就半个月的时间它就可以果实累累了，我上高中读寄宿还惦记着家里的枇杷子，去年同学们聚会，伟文同学还想起上我家摘枇杷吃，五月，是枇杷成熟的季节，那时候，可以经常看到鸟儿飞临枇杷树啄食果子，也有乡亲邻里在做事得闲时不间断的走到我家树下张望摘试。开始，那些挂在低处的果实随手就能摘到；稍高些的纵身一跃也能抓到，总之不会有人空手回去。那被摘下的果子，也不会用水洗，剥开皮不消一会就落入腹中，当然，在枇杷树的周围，也到处可以看到被丢弃的瓜皮，不像现在的人，爱护生态环境意识强，即使是在乡村，也随处可见红绿黑灰的分类垃圾桶，都是整洁、干净、美观的村道。

低处的果子已经摘尽，爸爸会捎信说枇杷成熟了，我的同学来了就拿着长竿、短棍，冲着树上肆意挥舞着，随着枇杷树上成熟的果子纷纷掉下，更多的果枝与树叶也一同落地；大家兴奋极了，两手不空的捡着，树下左一堆，右一堆，仿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最后，只剩下那些挂在树尖上的枇杷果，也许是在高处饱受阳光照射的缘故吧！那些枇杷果都是最好的，果实大大饱满的，颜色灿灿金黄的，这时哥哥就会爬上木楼梯，拿起自制的长竹竿爬到树上，对着树上的累累硕果一通狂挥乱打；结束后，只剩下满地散落着的断枝残叶。年复一年又一年，花木之乡的家乡，枇杷树也换成了老家栽种的各类花木树种，回家要欣赏到枝头挂满了各种果实的景象已不复存在。

我倒挺怀念我家老屋，门前硕大的栀子花树，开满了好大好大白色的花儿，桃树、李树、柿子树、板粟……

好在近几年乡村振兴项目全面实施，庭院经济蓬勃发展，饮水思源共享富裕的人，一村一品的水果种植，既富了村民腰包，又美了风景！

朋友圈中的一句“枇杷熟了”，惹得我心痒痒的，小舅舅家中种的枇杷树，发来的图片还有七胞胎，八胞胎，还有一颗有鸡蛋大，于是心就飞到那里去了，周未丢下手中的杂事，摘枇杷去。

作者：文/诗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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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：湖南日报·新湖南客户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