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"千万工程"经验在全国推广,当"厕所革命"写入中央一号文件,这些政策信号昭示着人居环境整治已超越环境治理范畴,成为检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标尺。这场从"末端清理"转向"源头治理"的深刻变革,正在重新定义城乡发展范式。它不仅关乎青砖黛瓦间的诗意栖居,更折射出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"以人民为中心"的治理哲学——将环境治理的"小切口"转化为社会治理现代化的"大文章",正是新时代治国理政的生动注脚。
传统环境治理深陷“运动式整治—短暂改善—反弹回潮”的窠臼,而多地以制度创新与技术赋能推进环境治理的生动实践表明,环境治理现代化实则是社会治理体系深刻转型的必然要求。过去,运动式整治往往缺乏长效机制,政策执行缺乏连贯性和稳定性,导致治理成果难以巩固。如今,各地积极探索建立科学合理的环境治理制度,从环境法规的完善到监管机制的健全,从考核评价体系的优化到责任追究制度的强化,一系列制度创新为环境治理提供了坚实的保障。在湖南,岳阳汨罗的"空心房"整治不仅腾出万亩建设用地,更通过"村民理事会"制度培育出基层自治新动能;长沙县果园镇的"数字乡村"平台,将垃圾分类、污水治理等纳入网格化管理,让技术赋能与制度创新同频共振。这些实践证明,环境治理的现代化进程,本质上是社会治理体系从"管控型"向"服务型"、从"碎片化"向"系统化"的深刻转型。
"厕所革命"看似聚焦于方寸之间,实则撬动着城乡发展的深层逻辑。在乡村,传统厕所简陋脏乱,不仅影响村民的生活质量,更成为制约乡村旅游、农村人居环境改善的“绊脚石”。“厕所革命”的推进,让乡村厕所从露天茅坑、简易旱厕,逐步升级为干净卫生、设施齐全的水冲式厕所。这一改变,带来的不仅是如厕环境的改善,更是乡村面貌的焕然一新。在郴州桂东县,改厕工程与污水处理系统同步规划,让曾经"污水靠蒸发"的村庄建起微型湿地公园;在湘西十八洞村,无害化厕所与民宿经济联动发展,催生出"改厕+旅游"的新业态。这些案例揭示着环境治理与产业升级的共生关系——当基础设施完善成为产业落地的先决条件,当生态优势转化为发展胜势,环境治理便从"成本项"变为"投资项",从"政府工程"升维为"发展工程"。沅江市在此过程中则走出一条"生态修复+产业升级"的特色路径:针对大通湖退养后的闲置水体,政府联合科研机构培育"藕虾共生"生态种养模式,既净化水质又带动水产深加工产业发展,形成"一湖清水养出亿元产业"的良性循环。这种"绣花功夫"背后,是治理理念从"大拆大建"向"有机更新"的升华,是发展方式从"粗放扩张"向"内涵提升"的质变。
环境治理现代化的终极目标,是构建政府、市场、社会协同共治的治理生态。在湖南,这种协同效应正在多个维度显现:常德鼎城区通过"PPP+环境治理"模式,引入社会资本建设污水处理厂;株洲醴陵市建立"环保管家"制度,由第三方机构提供专业化治理服务;永州祁阳县推行"河长制+村规民约",将生态保护纳入村民自治体系。这些创新实践打破了"政府单打独斗"的治理困局,构建起"人人有责、人人尽责、人人享有"的治理共同体。更值得关注的是,环境治理正在催生新的社会治理形态。在张家界武陵源区,"生态银行"将碎片化生态资源整合为可交易的资产包;在邵阳绥宁县,"林长制"与"碳汇交易"结合,让绿水青山成为可量化的"生态账本"。这些探索不仅拓展了环境治理的经济价值,更开创了"生态治理+金融创新+社会参与"的现代化治理新范式。
站在"两个一百年"奋斗目标的历史交汇点,人居环境整治已从"民生工程"升华为"文明工程",从"地方实践"蝶变为"国家战略"。湖南作为中部崛起的重要力量,正以"千万工程"为蓝本,以"厕所革命"为支点,在三湘四水间书写环境治理现代化的生动样本。这场静水深流的变革,不仅塑造着"望得见山、看得见水、记得住乡愁"的美丽图景,更在制度创新、技术赋能、社会协同中,丈量出中国式治理现代化的坚实步伐。当每一处村庄都成为治理创新的试验田,当每一座城市都成为现代文明的展示窗,我们终将见证:环境之变,实为治理之进;生态之美,终成文明之光。
作者:沈庭杰
责编:沈庭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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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沅江市泗湖山镇镇政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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